【太宰君生快ww零点感受爱意w之前和小伙伴聊的让if线的中也带宰出去约会这样……x虽然好像被我搞砸了xx觉得if线中也能依旧在他身边是最幸福的事情,这个人的温柔和强大如果能给那个世界线的宰一点安慰就好了qwq是中太——虽然看起来和无差一样orz】
《无名之日》
文/麻雀
*干部中x首领宰
*可能含特典小说部分剧透,但与特典主线无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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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原中也走入黑手党本部大楼,向警卫人员简单点头示意后走进直升电梯,直接按下了最上层的按钮。
时间过早的缘故,还未完全苏醒的街道沐浴在晨光中,然而那样的暖黄却没能在水蓝色双眸中留下印记。
他有很在意的事情。是关于昨天的梦,或者说是这段时间不断会出现的片段似的梦境。
内容无非是有关那个他熟悉到讨厌地步的男人。话虽如此,梦中的对方却并不完全是他熟悉的模样。作为标志性的绷带并没有出现,茶色双眸暴露在空气里。似是与之呼应,浅茶色的风衣下摆随着男人的一举一动而轻扬起弧度。不知为何那样的配色总让人有种莫名的心安。对战的目标是挥舞着类似章鱼触角的不知名生物。他们并肩站在那里,就像能够彼此信任的搭档一般,就像他们曾经共战时一般。
即便是极端片段的呈现方式,并且笼着梦境特有的薄雾而看不真切,但那样的感觉无比真实,甚至当他醒来,还能清晰感受到体内热血因战斗兴奋的余味。
这不和常理。走在高级地毯上的中也这么想。毕竟他从未有对方穿那种风格衣服的印象,也没有与他对战过那种东西的记忆。
甚至如今就连共战的机会也完全不会存在,要问为何的话——
中也推开法式门,宽敞的室内只有男人独自坐在中央,漆黑的高级办工桌上堆着各种书籍与文件。听见开门的声音,交叠在面前的手不经意抖了抖,沉浸在自己思考中的男人回过神,却没有看向他,只是很是随意地打了招呼。
“早上好,中也。果然一大早就见你还是超级想吐,这对我的胃太不友善了。”
——要问为何的话。他曾经的搭档,与他一并被称为“双黑”的男人,如今已一跃成为了他所必须要效忠的存在。
“是一大早只喝咖啡的错吧。”虽说必须效忠,中也的语气听起来却完全没有半分敬意。“就没别的东西了吗?”
“早餐的话有在好好吃呢,姑且。睡觉也是。不过躺在床上也睡不着,只是迷迷糊糊到天亮就是了。”男人耸耸肩,口气随意得像是在谈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。
港口黑手党的现任首领,支配横滨黑暗的男人。这是太宰治现在的身份。仅凭四年便让港口黑手党壮大到足以与政府媲美,有关这个人的流言在街道上并不少见,其中之一便是他在这四年间从未睡过觉。
这自然只是流言,中原中也比谁都要清楚。毕竟他绝不会让对方有实现流言的机会,哪怕是直接以略显粗暴的物理手段也会让他躺到床上去,不论是基于首领的身份,还是别的什么道不明的心情。
中也看着男人翻动着桌上的文件,沉默地不发一言。
是有些困惑的,曾经连工作报告都能省就省,能推给他就完全不会动笔的家伙,在坐上了首领的位置之后竟然会工作狂到这样的地步。虽然因为处境不同,遇到的问题难度不在同一水平线上,但他确实对面前的人感到了陌生。
毕竟如今的太宰治所表现出来的欲望性太过强烈,让人感觉不到真实。
不过中原中也并不会傻到直接询问出来,明知道得不到回答的问题本身便没有询问的必要。他与太宰治相处了过久的时光,这点直觉还是有的。
现在只需做好港口黑手党干部的职责,做好首领护卫的职责,守护好面前这家伙的性命便可。
——而后有朝一日,当彼此都腻烦了,再由这双手将对方杀死。
“看来中也也同样没睡好呢,有什么烦恼吗?”轻浮的声线挤了进来,打断了他的思考,“是恋爱不顺利吗?最近工作太多都没时间约会吗?啊啦真心疼。”
明明对彼此的似生活都尽在掌握,如此揶揄意味十足的发言让中也眯起眼,却并没有对此反驳什么。
“那今天就放你一天假好啦。毕竟前几天把那么难的事情办成了嘛,之后交给敦君就好。”坐在座位上的人自说自话地冲他摆摆手,随后翻起桌上的文件来,“那么,来看看今天的行程——”
“没有啊。”
翻文件的动作顿了顿,而后自说自话的人终于看向他,以眼神示意对方给出一个合理解释。
“没有啊,你今天的行程什么的。”中也从鼻腔里挤出笑音,“来之前已经和银确认过了。早上的交易因为对方有事改到明天了。午餐的宴会大姐说会替你出席,毕竟她很中意那家酒店的菜啊。至于下午那原本预计会持续到深夜的谈判,对方突然宣布同意我们的全部要求,这样也就没有谈判的必要了吧。原因……就不知道了呢。”这么说着,青年嘴角溢出笑容。
太宰静静地听对方说完,没有被绷带遮挡的茶褐色眼眸中渐渐失温,变得异常冰冷。“……希望不是中也做了多余的事情啊?”
“才没有做。”不过是昨天结束任务后受到对方偷袭,顺便连本带利都还回去了而已。中也在心里补上这句。他也没想到对方会因此胆怯到全盘妥协的地步。“也就是说,你这家伙今天也可以不用待在这里了。之后的事交给敦就好——刚刚你是这么说来着的吧?”
“未经允许擅作主张干涉首领日程,这种行为是否有背信嫌疑呢,中原干部?”
“都说了我什么都没做。以及‘信’是指快要被我杀掉的时候哭着求我帮忙的事吗?”
两人对峙着,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,短暂的沉默在漆黑的首领室内降临,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替代了交谈。
“可以吧。”半晌,还是太宰打破了僵局,他将通讯耳机摘下放在桌上,语气又恢复了惯有的轻佻,“所以要去哪里?”
虽然并没有明说要一起出去,对方却十分自然地猜到了他的意图。这让中也有些不爽。但现在似乎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,他也就十分大度地作罢了。
“闭上嘴跟我走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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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无论如何都是黑手党的首领,若是这样明目张胆地在街上闲逛,说不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对于太宰治没有私服的发言中也是不信的,不过如果对方想以这种无聊的理由给他使拌,中也自然不会让他得逞。
他将自己常去的服装店地址交给了司机。店铺位于黑手党的势力范围,不大,店内设计简单却不失大气,泛着原木气息的棕色衣柜和暖黄色的灯光,再加上细密流淌的钢琴曲,都是符合中也口味的格调。
然而很明显,某人打定了主意要与他唱反调。
“终于知道中也身上这么没品的衣服出自哪里了。”毫不留情的发言令赶来接待他们的店员愣在原地,笑容有些坚硬。但罪魁祸首却似乎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,他几步来到店员面前,稍稍俯身凑近对方的脸,“让这么美丽的女士待在这种没有前途的店里,真是令人难过。”
女店员的脸上泛起红晕,将不知所措的目光移向站在门口的常客。
“别理他。”中也吐出这样的话,轻车熟路地走入店里,“帮这家伙随便配点就好。”
说着“随便是中也用来嫉妒我身材好的词汇吗?”的青年直起了腰,女店员也终于得以找回自己的呼吸,而后打量起面前的男人。
蓬乱的黑发似乎从不加以打理,白色绷带缠绕在上面,却并没有给人病弱的影响,反而令露出来的那抹茶色愈加神秘深邃。黑色西服包裹着青年纤细的身形,就店员的经验而言,不论是对方身上的布料还是所穿的皮质短靴,甚至是挂在脖子上的红色绸巾,都是价格贵到吓人的高级制品。虽然来她们店内的差不多都是上等人士,但像男人这样的装扮与气场,她还是第一次遇见。
作为这家店的常客,中原中也大多都是一个人过来的,于是几乎是下意识地便开始猜想他们的关系。
“那个…请问是什么场合下的服装呢?”意识到自己在想些有的没的的店员,终于公式化地开了口。
“比他这套随意点的都行。”
“适合与你这样美丽的女士约会的服装就好。”
“是、是吗…”店员整理了一下,似乎终于抓住了重点。“也就是说…是要适合约会的随意点的服装吧。”
能够抓住两人意见的重点部分,确实是服务行业所必须具备的才能。但这样的简略,加上想到他们之后要去做的事,总是会品出些什么多余的东西来。这让太宰和中也都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。
但店员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点,转而搜寻起何时的搭配来。“……这件怎么样呢?”末了,她举着一件浅茶色的风衣这么说道。
接触到衣服的瞬间,两人再次不约而同地顿住了。
太宰摸摸鼻尖,露出早已习惯了的笑容缓解气氛。“抱歉,这个……”
“就这个吧。”然而身旁的人却出声打断了他原本准备拒绝的话。
太宰转向他,正撞上那某纯粹的水蓝,日光在那之中泛起星星点点的涟漪。“怎么?”回望着自己的青年唇角溢出嘲讽,“你不是对自己的身材有自信吗?”
这样的话语却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辩驳,太宰只是看着面前的人,微张的双唇似乎想说些什么,最终却什么都没有道出口。他从店员手中接过一整套的衣服,又在对方的带领下进了更衣室。
中也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幕帘后,将重心倚靠着身后的墙。
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选择与梦中相似的衣服。但不得不承认,那样的颜色与式样,确实比他身上这幅首领的装扮要令人顺眼得多。
至今仍觉得不可思议。他不过是去到欧洲出差,便接到了黑手党与mimic激斗的消息,待他迅速处理完手头的事情赶回来时,等待他的是森鸥外的死讯,以及坐在首领座椅上的,他熟悉又似是从未熟悉过的搭档。
他从不觉得太宰治会成为首领。虽然周围的人都这么认为,但站在他身边最近距离的中也,却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。
太宰治没有明确的欲望。成为首领,或是掌握绝对权力什么的,于他而言是毫无意义的事。毕竟就连生存意义都无法寻到,又怎么会在意这些虚无缥缈的利益呢。与生俱来的敏锐让中原中也知道这事必定另有隐情,名为“太宰治”的男人,又在以他聪明的头脑谋划着什么。
然而对方并没有对前首领的死因辩解什么,只是语气平静地陈诉了事实,像是在谈论下午茶的安排。
“森先生已经死了。”被他用匕首抵在墙上的人这么说道,没有被绷带遮挡的茶色眼眸是映不出任何色彩的死海,“干部的位置可以留给你,中也。”
中也直视着对方的眼睛,握在匕首上的手紧了又松,沉默半晌后他最终放下了刀。
“让我做首领护卫。”低沉的声音落在不透光的首领室内,“毕竟你这家伙必须由我来杀。”
正在咳嗽的人因这样的话愣了半秒,之后像是理解了什么般,轻笑出声,“我什么时候合过中也的意呢?”
——“这样合你意吗?”
相似的嗓音却近在耳边,将中原中也从回忆中扯了出来。
他望向面前的人。浅蓝色的马甲配着条纹衬衫,勾勒出完美的腰身曲线,浅茶色的长风衣则将人整体拔长,虽然布料没有掩盖住的地方缠着碍眼的绷带,却比纯黑色的首领套装要有生气得多。阳光下,绳状领带上的蓝宝石折射出光芒。
中也稍稍思考了一下,而后伸手扯下了对方缠在眼睛上的绷带,将方才顺手取下的茶色墨镜架到对方鼻梁上。
“看着顺眼多了。”他最终点点头,如此评价道。
被墨镜遮挡的茶色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感,却没有人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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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外出究竟有何意义。中原中也一直在思考这样的问题。
他们去了海边的公园,去了能够看见海的餐馆吃饭,之后去了大型商场闲逛。在红酒柜前站定的中也自然遭到了太宰的热烈嘲讽,两人互不相让地说些有的没的,最终中也还是选定了想要买的红酒柜。付完款,填完运送地址的中原中也走出商场,难得会在门口乖乖等着的太宰治抬头凝视着血红的夕阳,混着笑音泻下的是叹息般的话语。
“我们这样算什么呢,中也?”
晚霞的橙黄映在原本苍白的侧脸上,对方没有回头,但中也知道这样的问句并非是对方的自言自语。
难得的意见一致。他想着,背靠向身后的墙,从怀中掏出香烟点上了火。
或许是那样荒谬的梦勾起了曾经共战的回忆,令人无端想起曾经的他们是如何互相吵嚷着,走过横滨许多个埋藏罪恶的巷角,共同制造了许多个满是罪恶的夜晚。
如今两人的身份自然不会有这样的机会,所谓“双黑”早在太宰治当上首领时便解散了。
他们谁都不是会沉浸在过去的人,已然流逝的时光,甚至不值得拿来缅怀。
因此也同样的,不会有人记得今天,那不过是无数消逝时光中微不足道的一点,本就不需要任何意义。
也或许只是看对方最近没日没夜工作的时间太长了吧。中也想。似乎又做了多余的事。
“随你怎么想。”末了,伴随白烟吐出的是这样的回答。
太宰轻轻笑了下,也没有回头,只是将双手插入衣袋中。沉默蔓延,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事,直到中也手中的烟燃尽。
夜幕降临时他们去打了街机。这是太宰提出来的,不过若是中也知道对方的打算,一定会拒绝这样的提议。
“连输二十次还敢继续的中也真是勇气可嘉呢~”
“你这家伙又在我机器上动了什么手脚吧!”初遇时就因为这样而输掉约定的中也如今格外警惕,然而若对手是太宰治的话,绝对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动作吧。
太宰发出轻笑,“那你不也还是找不到我耍赖的证据嘛,”说着,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,“那么延续之前的约定,中也要带这个!”
一个项圈。虽然是人类用的高档品牌,但结合之前的约定,看在眼里就不那么舒服了。
“开玩笑的吧…”从牙缝中挤出语言的中也戒备着。
“又要我在周报上写些什么吗?我现在可是首领哦,要毁掉中原干部的名声简直轻而易举。”
“滥用职权的混蛋!喂!别过——”
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枪响。常年战斗的身体拥有比大脑更快的本能反应,他条件反射地伸手,替身旁的人挡下了那枚子弹。
“……果然跟过来了啊。”伴随子弹落地的是太宰冷静的声音,与方才的调侃截然相反。“应该是什么能够隐身的异能,所以谁都没有发现被跟踪。”
“你早就知道?”
“今天早上。”太宰笑了笑,“在你说我的行程泡汤的时候,接到了可疑人员的报告。因为很快就被对方发现跟丢了。就想着用这种办法引他出来。”
心中莫名升腾起某些烦躁,中也啧了一声,“所以你才同意出来的?”
“不然呢?这种约会一样的事对象怎么可能是中也。”佯装毫无办法地叹了口气,太宰随即又换上了惯有的笑容,“那就用老方法包抄吧,那边交给你了!”说着,便转身准备离开。
然而手腕却被人用力扣住了。
“说过你必须由我杀掉的吧。”回头时正对上的那抹海蓝,其中笼络的复杂,竟然连太宰也无法立即解读,“又不是搭档,怎么允许你一个人行动。”
这么说完,没有留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,而是用力扯着人向目标所在的地方跑去。
从太宰的角度只能看见对方随动作不断抖动的赭色发丝,于是他无从知道扯着自己跑的中原中也是何种表情。
但无论如何,都不会是曾经共战时所常见的,那抹张狂而目空一切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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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中原中也的车停在自家公寓门前。
将车开回来的是太宰治,毕竟这辆车的原主人正因醉酒,在后座睡得昏天黑地。
虽然中原中也在一开始就否认了彼此的搭档身份,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合作制伏了暗杀者。久违的共战感让两人的心情都没来由地好了许多,即便他们谁都不承认这一点。还是在让下属将人带回港黑审问后,一同去了酒吧,以结束这不知如何评判的一天。
于他们而言并没有可以谈论的共同话题。但光是威士忌与红酒的优劣这一怎样都好的辩题,两人也能争上许久,由此延伸至对彼此品味的质疑与贬低,不知不觉也就消磨了大半夜的时光。
酒量欠佳的某人实际上从中途便开始有些醉了,语气变得异常凶恶,也越来越没有头绪。在酒精灼烧意识达到顶峰时,中原中也迷离着眼,不知是否真心地问道:
“太宰你究竟想做什么呢?”
这是清醒时的中原中也绝对不会问出口的句子。不仅如此,就连自己的名字也是好久没有从对方口中听到了。自从他成为首领以来。
理应是这个人的固执作祟,让身为干部的他无法对首领直呼其名,然而内心却又不甘心将昔日如此讨厌的搭档冠上“首领”的称号。于是干脆什么都不叫。
太宰是明白的,包括他的前任搭档内心的矛盾与不甘。毕竟他也同样。
但要想完成那个计划就必须如此,这一点太宰治也同样清楚。
令他有稍许惊讶的,是对方竟然会在完全不清楚事情缘由的情况下,同意站在自己的一方。
是信任还是野兽的直觉,又或者是别的什么,事到如今太宰也无从揣测,结论本身也毫无意义。
只是不论哪一个世界,他们的关系都是如此。彼此厌恶,却又无条件地彼此信任,以“搭档”的关系维系在一起。
仅是这样,便有种莫名欣慰的感觉。
将早已睡死的家伙从车上拖下来,半拖半架地弄上床,气喘吁吁地直起身的太宰望着对方的睡颜,略微思考了一下,而后将口袋中的东西戴在对方脖颈上。
“因为中也是我的狗啊。”指间拂过皮质项圈,太宰的唇角溢出笑容,没有了平时针锋相对的尖锐,像是细密流淌的银白月光般柔和静默。
“所以不在饲主身边是不行的吧。”
FIN.